夏侯义瞄他一眼,确认他是喝多了酒在说胡话,随便敷衍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真是笨啊,当然是健康了,命都没了,你还怎么去追求其他东西!”金犹在咯咯怪笑道。
夏侯义勉强陪笑,“前辈说得有理。”
“我跟你说啊,我这个人就是软硬不吃,天不怕地不怕,但就怕一样。”金犹在鬼鬼祟祟的伸长脖子对夏侯义说道。
夏侯义一听,他还有害怕的东西,好奇心迸发,贴近耳朵听他说话。
“我就怕鬼。”金犹在信誓旦旦道。
夏侯义哑口无言,他就知道金犹在满嘴胡言乱语。
金犹在开了话匣子,也不管夏侯义听还是没听,自顾自说道:“我今天晚上又撞鬼了,我看见我那过世四十年的掌门了,别看他老的不像样子,一嘴胡子长到胸部,但我知道那就是他,绝对是他,哪怕他的眼神变了......人老了,心态不都会变嘛,你说是不是?”
夏侯义不知金犹在又在扯些什么话题,只想着等他醉倒,自己好去休息。
“哼,人老心不老,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拐个美少妇在身边,真是可耻,是我们绝情派的耻辱啊!”金犹在浑浑噩噩的咒骂道。
夏侯义见他虽醉了,却精神百倍,有点苦恼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又提来一坛酒,想着把他灌倒了最好。
“来,前辈喝酒。”夏侯义端着碗,将酒水送到金犹在嘴边。
金犹在来者不拒,大口灌下,打个饱嗝,甩了甩头道:“我跟你说过我们绝情派吧?我们是内气派,弟子少得可怜,这张奕仁当年非说有狐妖要害门派命脉,带着我们去追杀它!”
夏侯义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听。
“追杀它干嘛,这世上哪个生命该着被你杀?我看他就是做了亏心事,害怕鬼敲门!最后不仅自己死了,还连累我们师兄弟受害,不过......今天我怎么看见他了,他怎么又活了,真是怪了,你说怪不怪?他是人还是鬼。”金犹在盯着夏侯义道。
夏侯义只以为这金犹在在无事生非,不管这个故事真假,人死了四十年,怎么可能复生,除非当时他没死,或者这金犹在看错人了,毕竟老眼昏花,脑子也有点痴傻。
“来,前辈,我扶你睡觉去吧。”夏侯义看时机差不多了,这金犹在都坐不稳了。
金犹在半推半就,还贴在他耳边问,“你说怪不怪?”
夏侯义点头道:“怪,真是怪。”
金犹在终于满意道:“我明天得找他去。”
“对,去找他。”夏侯义顺着他说道。
楼梯拐角的肥猫见金犹在靠近,立马炸毛,发出低沉刺耳的吼叫,金犹在挤开夏侯义,东倒西歪想给肥猫一脚,哪知自己摔个狗啃泥,夏侯义想乐又憋住了,打发走了肥猫,将醉倒的金犹在拖进了房间。
金犹在倒是没心没肺,倒头就睡,鼾声如雷,夏侯义叹口气,麻烦事越来越多。
关上门依然能听到金犹在发出的鼾声。
夏侯义不明白这金犹在明明一身绝世武功,为什么还能混到如此地步,哪怕因为他师父,失了双臂,也不至于做个赤脚乞丐吧?
更让他想不通的是,金犹在手握《乾坤》却要苦苦追寻莫须有的事儿!找什么预言之子,更可笑的是,这个所谓预言之子还会推翻大明?
尽管目前来看,大明危危可及,虽说有倾覆的可能,但可能真的大吗?几百年的根基说倒就倒也不现实。
夏侯义摇摇头,他真的不相信就眼前这个无耻老头会参合国家大事儿!或许这只是个借口,但他却想不通背后的含义,金犹在和行尸走肉并无差别,他如此辛苦到底为了什么?
他弄不懂的事儿太多了,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吧。
肥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在他脚下蹭了蹭,他举起肥猫,肥猫并没有反抗。
“你这家伙不知人间疾苦,却知善恶美丑,也算是有灵性!好好在这客栈里待着,平时不要乱跑。”
肥猫挣扎了一下,从夏侯义手中跳下,回头瞄了一声就扭着屁股离开了。
夏侯义嗤笑一声,“这肥猫。”
不知何时,刘奶奶又出现在柜台算账,夏侯义没有准备,吓了一跳,“您老还没睡?”
刘奶奶道:“那人到底是谁?”
夏侯义笑称:“您老别不信,他可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金犹在。”
刘奶奶的眼神儿在烛火闪耀下放出光亮,“居然还活着。”
夏侯义苦笑一声,看刘奶奶模样,并不在意金犹在这个名号,不过也对,金犹在除了握有《乾坤》以外,又有过什么好名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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