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圣不耐烦地点点头，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。
冬陌皱眉道：“照这么说，快要破镜的人，直接去找个人把自己打成重伤不就好了，还费什么劲去寻找契机？”
剑圣瞪眼道：“外力催动元气破壁，非得伤到极点才有可能，还不是一定会触发，什么人敢冒这种风险？再说就算出发了，一般人的体质，也是难以承受元气紊乱，十有八九都爆体而亡了，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！”
“那我……”
“你体质胜过一般人太多，再说有我为你保驾护航，不然你能活到现在？”
原来是老师帮了自己。冬陌神情变得轻松了一点。“可是，我当初晋入元始境界，就算用了秘法，也足足修炼了将近一个月，这一次，应该更久才对，怎么反倒这么快，几个时辰就完事了？”
“第一，这是外力伤害造成的结果，与正常的修炼不是一个概念，而且，多亏了有我为你输送了一个时辰的元气。”剑圣冷笑一声，“若是只靠你自己，就算不爆体而亡，只怕也要修炼十天半个月，才能成功。”
冬陌愕然，既然是老师援手，那就没有任何需要怀疑的地方了。以老师的实力，就算做出再不可能的事，自己也是可以接受，毕竟，他可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修行强人，在一般人看来绝对不可能的事，也许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。
这就是实力的绝对差距。
不管怎么说，自己反正是晋入了天知初境，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，冬陌也是无比兴奋起来。元始境界！这是世间多少修行师渴望达到的境界，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没能迈入这个门槛。自己才二十岁不到，他没有理由不为自己感到骄傲，尤其是在自己晋入天知境界之后，不管是佛门六大弟子，还是见性，还是所谓的道门七子，都被自己远远甩在了身后，他们的名字，也是从自己将要超越的对手的名单上划了出去。他想到了鹿冠云。
当初两人决斗之时，鹿冠云乃是元始上境，现在过了几个月，不知道他又没有堪破天知境界的门槛，如果没有……那自己岂非也是走在了他的前头？
想到这一点，冬陌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。如果真的连鹿冠云都超越了，下一个对手该是谁？玉人君，天知道他是什么境界，冬陌回想他打斗的场面，觉得自己还差得很。而且冥冥中他也是觉得，自己不可能真的绕过鹿冠云。
想得有点多了，冬陌摇了摇头，看向剑圣：“老师，我算是通过考核了吗？”
剑圣点点头，“王之说你通过，你就是通过了，当时，你并不知道玲珑心中的暗力一定会爆发，为什么死不放手？”
“放手，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吗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那种痛苦，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。”
冬陌回想起当时的感觉，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。
剑圣又道：“王之出了全力，但他的剑不行，如果用的是自己的剑，你根本没有机会等到暗力爆发的一刻。”
这一点，冬陌绝对相信。
“老师，今后，我可以跟着你学习剑术了？”
“别着急，我问你，你在施展玲珑心暗力的时候，眼中为什么会有红芒闪过？”
红芒？冬陌突然想起，自己在塞波的眼中，看过这样的情况，怎么自己也有，他倒是一点也不知道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那是戾气，是暗力中残余的戾气，玲珑心开窍越多，这种戾气便越强大，迟早会湮没你的心智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
剑圣打断他，道：“但玲珑心中蕴含的暗力之强，却是极为可观，当然不能因噎废食，但你要时刻警惕，而且，最多开到五窍，不能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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