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反倒笑了：“祁寒月，你是主人我是佣人，你是祁家小姐，我只是个带娃的保姆，你硬要找我麻烦，我当然没办法，但是，我想是个人都会觉得这种仗势欺人，很无耻不是吗？”
“你说谁无耻呢？林蔓，谁给你的脸敢说我无耻！！！”
“我说得是这种做法无耻。”
祁寒月气懵了，认为林蔓就是在讥讽，找了人动手还没把她解决掉，抬手就朝林蔓狠狠打去。
她完全忘了，林蔓根本不知道，她让佣人找混混要林蔓毁容的事。
林蔓被打得向后踉跄一步，下意识伸手护住头，祁寒月拉开她的两只手，用力地打她脸、拉扯她的头发。
祁寒月的力气太大，林蔓不禁又倒退几步，却无意间看见，老太太和暮雪站在楼梯口。
她一愣，被祁寒月打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。
‘啪——’的一声，听着都觉得脸疼。
“住手。”
果不其然，老太太开口了。
祁寒月打完林蔓最后一下，抬头就看到老太太，瞬间愣住。
“奶，奶奶……”祁寒月人傻了。
这个点奶奶怎么会下楼，暮雪不是刚睡觉吗？又怎么会跟奶奶一起出现在这里？
小暮雪从老太太怀里挣扎离开，小步跑到林蔓身边，她心疼地捧起林蔓的脸。
好红好肿。
小暮雪伸手却不敢触碰林蔓的脸，她委屈地涨红了小脸，小脚狠狠一跺。
“你走。”小暮雪白嫩的手指指向祁寒月。
祁寒月此刻百口莫辩，她只后悔自己太过冲动，竟在家里动手打了林蔓。
她赶紧跑到老太太身边撒娇：“奶奶，你是不知道，是林蔓她先说我无耻，说我正对她，可我只是对其他佣人一视同仁，根本就没有针对她。”
老太太视线落在林蔓身上，却见她并未看自己，而是在安慰小暮雪。
小暮雪又气又恼怒，憋红了小脸不说，见祁寒月不搭理自己，还用非常凶冷的目光盯着她。
那模样，像极了祁寒临小时候。
老太太眸色一冷，将祁寒月推开，指着墙道：“去，站好。”
祁寒月心里不甘地走到墙边，双腿并拢站得很直。
“奶奶~~”她向老夫人撒娇着。
“我佛慈悲。”老太太转动手中佛珠，“寒月，不管怎么说，你打人就是不对。”
“可是她先激怒我的，是她活该！”
“她能激怒你，是你的修行不够，否则无论她如何言语犀利，你都能不为所动。”
祁寒月：……
她紧紧握拳，心里连老太太都一起记恨上了。
平日里念念经转转佛珠倒也罢了，她孙女被一个保姆欺负，她还要帮着保姆！！
她跟哥哥一样，就只会亲着外人欺负自家人！
小暮雪在林蔓的安抚下，已经渐渐平静，但是她看祁寒月的眼神，带着浓浓的防备不和信任。
自闭症的孩子，一向很少对外界有情绪。
如今，小暮雪的这种眼神，在老太太看来太过危险。
“暮雪，到奶奶这里来。”
“……”小暮雪指了指林蔓脸上的伤。
“奶奶不会欺负林蔓阿姨。”
小暮雪摇了摇头，执着地指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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