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练？”
杨晓然来了兴趣，道：“我也看看去，对了，再过半个时辰便通知各家当家地来这里议事吧。”
“是，大姑娘！”
“宝珠，秋菊，巧儿，走，我们瞧瞧去！”
望着几人出了门，夏竹酸溜溜地道：“秋菊这小妮子也罢了，进府久了，跟大姑娘年岁又相仿，得宠些也正常；巧儿是忠叔的远房侄女，大姑娘给忠叔面子亲厚些也是应该地。只是这个冯宝珠算什么东西？不过一个小乞丐，跟着大姑娘又是做学问，又是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锦姑厉声喝斥道：“小浪蹄子是活腻了？大姑娘怎么做事还用你来说？给我收起你那股子酸劲，好好伺候着，不然就哪来回哪去。”
顿了下又道：“哼！进府没几年也学会狗眼看人低了，人家是小乞丐，难道你是千金贵女？你家能过得下去，怎会把你卖到府里来？夫人心善，怜你身世堪怜，又提你做了一等丫头，在大姑娘跟前伺候着。大姑娘又是个心慈地，你吃穿用度哪里比一般人差了？就算是一般官吏家中的千金都没你过得舒坦。”
“陛下赏了钱帛，太子赏了珠花，娘娘赏了胭脂水粉，大姑娘哪回短了你们？还是哪个拿得少了，哪个给得多了？别说给多给少，做奴婢地主人家不给赏赐你也得用心伺候着！再敢乱起心思，别怪老婆子下手无情，这就禀告了主人家把你发卖了！”
夏竹一听脸都白了，吓得跪倒在地，连连磕头，道：“锦姑姑饶命，是贱婢不该乱起心思，大姑娘心善，奴婢就想着多多照顾她。”
“少在这儿跟我耍心眼子，老婆子吃得盐比你吃的饭都多！别做着攀高枝的美梦，能遇上大姑娘这样的仁厚主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，好好伺候着，到了你该出嫁时，到姑娘跟前磕头求个情，给你指个好人家，一辈子就舒坦了！”
“是，是是！”
“你们也都听清楚了？”
裴氏能把锦姑派来，显然这人能力很强，最关键地就是忠心。几个还有其他心思的丫头被一通骂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在她们眼中锦姑可能比大姑娘还可怕。
至少从没看见大姑娘真得打骂过哪个下人，但锦姑可不同了。那是夫人自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头，虽然不知为何没嫁给郎君，但在这个家的地位不下于程忠这个老管家。
一个管外事，一个管内宅，就算是几个姨娘都要给他们面子的。
如果她发狠真要运作起来发卖了自己等人，那就一定做得到。一想起被发卖人的悲惨命运，众人就忍不住发抖，特别是夏竹，刚的醋劲瞬间消散。
其实她也不是怀着什么不好的心思，无非这人心眼小些，又觉自己入府早了，在大姑娘屋里伺候着，总想着当那第一人。所以眼见着大姑娘与新来的两丫头越来越亲厚，就有些吃味了。
不过被锦姑这一顿打消，顿时灭了那心思。这才想起，自己已入了贱籍了，生死都在主人手里握着，自己的确不该去揣度主人家的心思。
锦姑见丫头们害怕的样子，脸色稍缓，道：“用心伺候着便好，大姑娘可是心善的人，将来不会亏待你们得。好了，别杵着了，冬梅，去跟程小管家说一声，让他派人去各家各户，就说大姑娘有请！”
“是，锦姑姑，我这便去。”
打发了一群丫头，锦姑眉头微蹙，大姑娘虽机灵，不过在驭下这方面却有些不灵光。看来自己得提醒一声了，他们虽是奴仆，可到底还是有着各种私欲地，虽是不应该，可人心这事却是最微妙的东西，有时还是得适当拉拢平衡下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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