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运大厦的顶层，刘茂的办公室内。
三人安静的坐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气氛一直很沉默，杯子里的泡的茶叶，也已经续上了两杯。
李昭百无聊赖之下，甚至准备掏出手机，点上两份外卖。
结果手伸到荷包里时，才记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扔到商场里去了。
好在，这里的风景，独好。
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，终于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。
“老板，人带上来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
门甫一打开，李昭回头看了一眼，哪个员工他没在意，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眼镜少年的身上。
清淡，这是李昭的第一印象。
不同于刘茂那种带点伪装保护色的淡漠，这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平静。
就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，能让他露出异色一样。
又或者……
他已经失去了露出异色的功能！
这人，正是赵永嘴里那个手段通天的。
杨泰！
四人早在车上，就联系好了，要来天运大厦集合，详细的商讨一下。
而杨泰的家里，离这里还比较远，所以三人一直沉默，便是想等他来了再谈。
一眼，仅仅是粗略的看了一眼，李昭便将目光收了回来。
而随着杨泰的靠近，刘茂的双眼猛然眯了起来。
不对劲！
这人有点不对劲！
他的感知何其强大？
越是仔细的观察这人，越是绝对这人好像隐藏着些什么。
只是寻常的靠近，竟然都能让他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！
这是怎么回事？
为什么这人身上似乎有种不和谐的感觉？
然而。
这四人里面，只有赵永最是兴奋了！
简直兴奋到原地爆炸！
我的天，太顺利了！
李昭点了头，刘茂和杨泰接连出现，而他穿越过来的时间，甚至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！
终于，终于是要完成那些计划，扭转万界的末日了吗！
可惜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，赵永的喜悦，没有人能够分享。
杨泰就坐，坐在老板椅上的刘茂啧了啧嘴，也没说寒暄两句，直接切入正题。
“你们只向我解释了那劳什子系统的来源，但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如何运作。而且就我个人来说，我对强化的事非常好奇。”
杨泰推了推眼镜，主动说道：“兑换、强化这一块，不止是你，哪怕连我们在设计之初，都是最为重视的一环。我们花费了极其高昂的代价，才把‘等价交换’这个规则，或者说是‘法则’，完完全全的刻入其中。”而后瞟了眼李昭，“就拿轮回者来说，你在那里面种了些什么因，就获得了一些什么果。”
“杀怪物、做任务、卖装备。拿钱，强化，配装。”李昭补充道。
“这就是完整意义上的等价交换。”杨泰点了点头。
“也就是人类的终极追求吧。”赵永感慨的插着话，“若是我们付出多少努力，就能收获多少成功，那这个世界会变得有多么的美好啊。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杨泰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，说道，“说回系统，系统这边的货币，我们一般称之为‘因果点’，这是一切的起始与终点，有着两大作用。
“一是升级、维护整个系统。我能截取主神一部分的信息流，做出系统的原型机，但后续如果我们不能投入天价的因果点，系统就会失去作用，变成一堆废铁。”
“第二，就是你所关心的强化。主神那边的兑换项目太多，我不可能完全将所有的强化都复制下来，但是我可以把目录复制出来。只要你有因果点，想强化什么都行。”
刘茂缓缓点着，又问道：“那因果点怎么获得？”
“系统能测算出未来可能会爆发的末日危机，并将我们传送到里面。我们就能从那一幕开始往回查，查找到末日爆发的因果来源。然后再回到现世，将整条末日的因果链斩断。在这整个过程中，系统会根据我们的行为，结算因果点。”
“这行为，大致的可以分成‘知’与‘行’。”
“知，知果、明因。你知道爆发了什么样的危机，明白了危机为什么会爆发，这两个行为，系统会结算一次因果点。”
“行，斩果、断因。这个危机孕育出危险的果实被你斩杀了，这个危机从根源上被你切断了。这两个行为，也会结算因果点。”
杨泰说完，几人顿时陷入了深思。
李昭皱着眉，不太确信的说道：“用我们听得懂的话来解释。‘知果’是不是保底？我们一进去就看到了末日的爆发，这算不算知果？‘明因’这个，我大概理解的是，做主线任务？‘斩果’就是杀怪？‘断因’就是打通关？”
杨泰看着他，认真的说道：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其余两人：“……”
刘茂又问道：“那系统把我们传送到那一幕里，又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“大概可以看做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交汇的夹缝空间。”杨泰述说道，“之所以说它不完全真实，是因为这一幕还没有发生。而它之所以不是完全的虚拟，则是如果我们死在那里面，就相当于死在了现实世界中。或者更惨，因为死在现实还有尸体，死在夹缝里面连尸体都不会返回。”
此言一出。
四人的表情都很平淡，想要获得超凡的力量，这点死亡的危险，并不在考虑的范围内。
哪怕他们一传送过去，就是末日爆发的时候！
在大致明白了系统的运作后，刘茂极其感叹，轻声说道：“其实我现在依旧还是不太敢去相信，这个世界上竟然会存在这么好的事。就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，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吧！”
杨泰的解释配上李昭的理解，这合起来似乎就让系统变成了一个“游戏”，打怪、做任务、强化，和这个世界上刚刚新起的电子游戏，本质上什么区别。
虽然这个游戏会死人！
但，如此“简单”就能获得力量，这个系统，这份技术，大概会值得世人都为之疯狂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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