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宁姝“唔”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所以,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对这个时代没那么大归属感的缘故吗?
曹丕缓缓道:“国,庇佑治下久了,便也成了‘国人’。”
吕宁姝疑惑道:“难道就只因为历代的那些贤德帝王,以及延续了四百年并且还要继续延续下去的缘故,他们便蒙上眼不看现在上面的这个到底能不能堪当大任了?”
这什么道理啊。
曹丕摇头道:“虽说有些缘由,却也不是最重要的。最重要的是‘唇齿相依’,以及对汉室的归属之感。”
吕宁姝问道:“那主公匡扶汉室也是因为这个吗?”
曹丕压低了声音轻声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……”
吕宁姝眨眨眼:“到现在还忠于皇帝的,那岂不是叫愚忠了。”
比如说整天嚷嚷着要曹操交出大权的那群臣子。
曹丕又捂她的嘴:“慎言,先前与你讲的可记住了?”
吕宁姝点头,继续绕他的发丝玩:“记住了。”
曹丕无奈地瞧了她一眼,伸手从她的指间取走那根不慎垂下来的发丝,解下簪子重新把它往头上束好。
吕宁姝看着他的动作,眸子一弯,往榻上一躺开始数星星。
人心啊人心。
真是难懂。
……
翌日,吕宁姝跑到四处去寻那些还没染上伤寒的住民。
那些人都零零散散地住着。这回曹丕也跟了过来。
吕宁姝牵马:“你怎么也去?”
曹丕的神情十分自然:“自是稳定人心啊,这是阿翁的吩咐。”
看上去非常理直气壮。
“……行,你记得裹起来,伤寒也是能靠水源传染的,保不齐那些人也染上了呢。”吕宁姝严肃道。
曹丕哭笑不得:“我自然明白,你有空还不如担心下你自己罢。”
吕宁姝策马前行,马蹄迈着步子哒哒响着。
“说起来它好像还没有名字,上次给它起的‘白毛’还被嫌弃了。”
“阿翁曾有一爱驹,名为‘绝影’,这名字可比你那白毛好听多了。”
吕宁姝戳了戳马鬃:“我没水平,要不你给它起一个?”
曹丕思索道:“马色如霜,鬃似流云,不若唤作‘骕骦’如何?”
吕宁姝一拍马脖子:“好,就这么定了!就算它自个儿有意见也没用。”
曹丕瞧着那马委委屈屈闪着泪光的眼神,忍俊不禁。
二人寻了距离病源处较近的一户人家,敲了敲门。
一个还不到她腰间的小孩打开了门,见吕宁姝出示了印绶,正要行礼。
吕宁姝止住他的动作,问道:“你可见过那边的渠沟?”
那孩子摇了摇头,很配合她的问题:“没,只有它边上的那几户人家在那里取水。”
曹丕蹙眉道:“这附近只有这一条渠沟,你们离那儿也不远,为何……”
那孩子急了,拉住他们的袖子,踮起脚尖小声对他们道:“嘘,别说话,这些人可诡异了,整日都是疯疯癫癫的,祭恶神,不正常的那种神!”
说完这话后,那孩子再也不肯回答吕宁姝的问题,直接把门一关,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。
吕宁姝蹙眉:“恶神?哪来的神啊。”
唯物主义了解一下啊孩子。
曹丕调转马头:“不若再去别处问问。”
吕宁姝叹了口气:“也好,多去问几户人家吧。”
曹丕颔首:“”
……
原本以为该是平静的一路,却在途中发生了始料未及的意外。
前一秒吕宁姝还在跟曹丕调侃这骕骦马居然会委屈,下一秒她便忽然头疼欲裂,眼前一黑,整个人毫无预兆地直直的往下栽倒。
面色平静如水,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。
曹丕立即抬手接住她的身子,轻轻抬袖地往她额上一拂——
竟是滚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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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曹操的爱驹“绝影”在宛城之战狗带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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