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烟见此情形,内心亦随之一阵悲戚。但看慕容尘那丑陋的面目,又是愤恨异常。弥留之际的向往与不舍,多少缠绵美满的日子都因慕容尘而差点毁灭。但看慕容艳如此凄绝,心中一时委决不下。沉静了片刻,慢慢道:“我即便答应放过你等,但亦不可全活。”
慕容艳乍听如烟话语,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,忙哭求道:“柳小姐,只要放过爹爹,小女甘愿受死!”
如烟看一眼楚天与祁刚,面上虽仍是充满恨意,但已稍微转暖:“我与老爷恨不得将逍遥庄之人各个诛绝。但杀戮仅能快慰一时,却无法真正改变整个江湖,更无法改变人之恶念。而今,你父落在我手,虽小女顾念苍生,即使我不杀他,也是天理难容。”
慕容艳苦得已无眼泪,身子抽搐着,眼睛红肿,任谁见了,都会顿生恻隐之心。如烟不由心内黯然,凄然道:“怎生处置慕容尘,我心已乱,便请祁护法定夺!”
楚天面上微露一丝异色,向祁刚点头道:“只因刑堂堂主未到,祁护法便承当刑堂职责,由你来判定如何处置慕容老贼等一干人吧!”
祁刚神色一紧,忙道:“门主,按我烈阳手段,与他等说了这些言语,已属法外施恩。依属下之意,不如各个诛绝,斩草除根,省得其东山再起。”
慕容艳等人一听,顿时面如死灰。慕容艳几乎是匍匐着向前爬行五尺多远,惨声求道:“请祁护法开恩啊,小女自知家父与你等仇冤甚深,即使死也难以消除你等恨意。小女愿代爹爹受过,求求你放过家父吧!”慕容艳哭得嗓子已经干哑,哭声撕心裂肺,听之甚是揪心。
正在此际,只见府外迅疾飘来一窈窕身影。转瞬间,便落在楚天等人身前,来人正是慕容馥。慕容馥乍看眼前形势,见慕容艳凄惨的情形,凄楚地看一眼楚天及如烟,嘴唇翕动几下,却始终未能开口。
楚天向其点点头,并向慕容艳努努嘴。顿时,慕容馥眼泪簌簌而下。缓步走到慕容艳身前,抽泣道:“大姐,妹妹来看你了!”
慕容艳乍见慕容馥,既被亲情所感,又好似看到了希望,激动得忙将慕容馥搂在怀中。顿时,姐妹俩抱在一起,嚎啕大哭。
过了好一阵,姐妹俩才渐渐停止哭泣,慕容馥擦擦眼泪,柔和道:“大姐,几年不见,你都有些老了,这些时日可好吗?”
慕容艳泪眼朦胧,瞧了瞧楚天等人,悲伤道:“我与爹爹等人到处迁徙,寄人篱下,尽遭白眼,怎生会好!”
慕容馥听罢,眼泪又流了出来。慕容艳替慕容馥擦去眼泪,幽幽道:“几年不见,妹妹好似变了个人。以前在山庄,不论谁死谁活,均不放在妹妹心上。可怜姐姐日日不得安宁,担惊受怕,既要应对其他山庄,又要时时提防……”说到此处,看一眼楚天,闭口不语。
转而又凄然道:“妹妹,爹爹虽非你亲生父亲,但也养育你十几年,而今,我与爹爹等遭难,妹妹替姐姐好生说说,求求楚天放过爹爹吧!姐姐愿以贱躯替爹爹赎命,你看可好?”
慕容馥面色一沉,叹口气道:“大姐,慕容尘虽养育了我十几年,也是怕丑事外露之故。在山庄这多年,尤其是妹妹渐趋懂事以后,时常感到慕容尘隐含要杀我之意。妹妹只能任性而为,尽力装做胡作非为。想起这几年间,慕容尘到处剿杀老爷,如烟姐姐也差些殒命,你让妹妹怎么说!妹妹只为姐姐求情,至于其他人,妹妹确是难以开口!”
慕容艳听罢,期待的眼神充满无限的失落与失望。本已干涸的眼泪又已涌出,抽泣颤抖,悲泣万分,看得慕容馥亦不由随之又掉下眼泪。
楚天看着俩姐妹,心中亦不禁隐约生出一丝怜悯。看着慕容尘丑恶的面目,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。一双大手紧紧攥着,暗自压抑心中的怒火。
良久。
楚天忽道:“祁护法,慕容堂主与慕容尘这老贼虽非亲生之子。但亦养育其多年,本门主虽说狠辣无情,亦不能如这老贼一般不念亲情。你想个法子,既能照顾慕容堂主了却亲情之忧,又能使这老贼不能再行与我等为敌,只在世上苟延残喘,如此可好?”
祁刚听罢,沉思片刻,道:“既然门主如此说,属下倒有个法子!”
“请说!”
“门主,不如将慕容尘等废去武功,禁止离开此地!仅维持其必要生计之需。逍遥山庄一切生意及各地秘密堂口,尽数造册,收归烈阳门下,你看可好?”
楚天轻笑,道:“祁护法心思缜密,想得很是周全。便依你意思,照此办理。”
祁刚又道:“门主,其他几人如何处置?”
楚天扫视慕容盛、李霸天等人,看得慕容盛浑身发抖。李霸天一副待宰羔羊之颓然神情,眼中虽没有恐惧,但其落寞之态却是显而易见。
“不论有无武功,均点破气海。彻底断去回复之念,以便我等安心。”楚天静静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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